“呀呜...耶....”
装帅成功,顺利逃掉而来了不错的心情。踩着轻快的步伐要回教室去。
在楼梯的转角处,居然撞到人。
“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急了没看到。”
超过我预料速度就到来的道歉,几乎在意识到的时刻就完成了。这也是一种才能啊。
“哦”
我也平和地准备接受这种程度的停战协议。实际上,通往天台的楼梯之中确实是十分的幽暗。
“哒、哒、哒”
嗯?
不是要上天台吗,你后退做什么。
“野...野狗...”
这令人我去的叫法是在称呼我吗?!快,把我给你的原谅全给我还回来。
野狗...
这种称谓真是让人讨厌。说到底,野狗就只不过是不能获得主人的认同而被遗弃的东西;本质上也完全无法与孤高地坚持着自我尊严的狼匹敌。总而言之,就是被两个圈子厌恶的边缘者。不要搞得我好像是没有收容所一样呀。
学校外面倒是经常被人这么叫,不过学校里面听到竟然让人这么不爽。
毕竟在学校里,我可以算是好孩子。
干嘛一脸嫌弃的表情。
欸,不要不信啊,我可是成绩从没出过年级前三的男人。也没有不良的风评哦。
因此,到处宣扬我外号的人,真是...可以去死了,还让不让人找女朋友啦。
我十分讨厌的打量着对面。
只是万万没想到,眼前出现的居然是不久之前还在被我监视的人————丁平。
“...抱歉”
一直道歉个不停,好没气概。现在都流行这种弱受男主?果然是属于时代的悲哀,施瓦辛格也一定在哭泣。
“没事。”
随口回了一句,就接着往下走。
“等一下”丁平突然叫住了已经走下阶梯的我。
我惊讶地回过头,“什么事?”
“额...那个,你是从天台上下来的?”
“你要问这个?”
从天台下来,现在的位置,是靠近物理实验室的一侧楼梯。如果一直往下走到一楼的话,朝向是跟校门相反的方向,是通往教师停车场的小径。属于几乎没人来的地方。
说实话,会在这里遇到男主,有种在电影院里上大号,隔壁间却是电影主演还要向你借厕纸。
远处的嘈杂声变得越来越近,以至于下一刻都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了。
“嘿,丁平那小子躲哪了?”
“居然敢一个人,混蛋,一定不能原谅。”
“可恶,鸣初是大家的”
“背叛了大家,不可饶恕。”
......
聚集在一起,玩闹的人群逐渐向我们这边移动。虽只是开玩笑般聚在一起,发泄着日常学习的沉闷,但正应为这样,他们不会估计事情的后果。每个人没有哪怕一丁点身为主谋的意识,也断然没有承担这种责任的自觉。
丁平应该也听到了响动,好像有点紧张,站在台阶上抿着嘴,扯着校服外套的衣袖,小心地四处张望。
抓到一定会被打死的,此刻,我敢就此断言。
欸
太可怜了。
这一刻,我顿悟了超脱物外,看你去死的境界,彻底认同了对方男主的身份。原本由于早上还残留在手心的悲伤,对没能参与这个故事————整个世界存在的价值,而微妙起伏郁闷的心情,我想是真真切切、彻彻底底消失了。
“喂”
“...”
“你啊”
“应该算是一般人吧。”
“...是啊”
对面的回答略显迟疑。
嗯,是问题太奇怪了吧。
不过,那才显得是普通的人,普通的反应。总不至于秒回我一个‘哼,我是要成为王的男人’。
人是没有办法变得纯粹的事物,纯粹的人只会出现在象征性的预言里,所以变得纯粹就是脱离现实步调的失误。失误之大接近于会把前面的回答断句断在“成为”后面。
欸,不过...
这么一说,似乎也不是很严重吗。
丁平没有被赋予那种纯粹的性格。接近于人的程度,仅仅是对现状感到困惑为难的普通的反应。
“那里开着。”
“啊...”
“我是说,天台的门开着。要躲得话,可以去那里哦。”
“谢谢,谢谢,”丁平立马扶着栏杆向上跑,“真是帮了大忙了。”
“那个”
“我一直听说野狗、不,陈隐同学是个可怕的人。”
“不过...”
丁平站在天台的入口,朝我这边低头望过来。
“不过,现在想可能只是大家误解了也说不定。我不觉得你是他们说的那种只要觉得事情有趣,就会完全不顾及别人感受的人。”
“可能...我觉的...我们可以相互认识一下。”
原本想打断的,但是确实还是太失礼了一点。
“野狗”
“你其实,这么叫也可以。”
“这名字很讨厌”
在楼梯上左右脚高低不平的状况下,坚持90度转身,我觉得这可是对脊椎的残酷级别的劫难。
所以这种不愉快的谈话还是尽快结束吧。
“本质上却没有偏离呢。”
如果刚才我不说是不是结局会更好?
这样,丁平是不是就不会跟塔西娅在天台相遇?
这样,丁平是不是就会跟他那青梅竹马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
不过...
不过,没有那么选择。
故事,不是游戏;从一开始就没出现过选项的分支。
“快点去吧,温柔的少年。”
我的话,现在在推动结局向着结局一路狂奔而去。
因为,我知道结局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哪个版本的杨过也都要被切掉左手。
哪个故事的男主也要和女主见面的。
只是时间与地点的稍微异样。
所以,塔西娅有千种方式、万种理由与丁平相见。
“再不快一点的话,就要来不及了。”
说真的,我很不满意。
我这样,为故事的发展做贡献,居然也没有人给我来个鼓励奖。这样的剧组也就没人愿意来的结局了。
“他们就要到了。”
一边抱怨着,一边‘啪哒啪哒’将一切抛在身后离开了。
果然是不萌吗?
作为男性的我,没有女性的阴柔面孔还真是抱歉了。
这才是我没有当成主角的真·原因。
混蛋啊,那你们就去找萌王来当男主就好了呀。
这个世界对于真男人,太残忍了。
“陈隐君,真是温柔啊。”
这种话,这辈子是没机会听到了。算了,下辈子我一定要听到啊,这辈子...
ok,I know
我承认我从内脏到毫毛,都没有突变出本来就没遗传到的温柔的能力。虽然,其实我对这种用来掩饰优柔寡断性格的掩饰词没有好感,但混蛋,我要的是接在这句话后面的待遇啊,混蛋。
啪嗒啪嗒,悻悻地践踏着地板。
矗立在眼前的一群人,像是木桩一样呆立不动看着我。
来到了二楼的地方,转过一个弯。然后就看见了上述的景象。
十几个人的欢声笑语,就像是程序崩溃一样暂停了下来。完全失去了原有的自在表情。
“就是那个人吗”
“上次那个事,就是...”
“不要说”
“切,这种就知道在老师那里讲屁话的...”
...
拜托,拜托了诸位。
请认真理解窃窃私语这个词,好不好。
背后讲人坏话的正确身体姿势,难道不是无师自通的吗?
我很好奇。
我很好奇大家居然不是跟我一样。
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有折木奉太郎为我解释吗。
“是陈隐同学吧。”
“你是...”
原本像汤团一样挤在一起的人群,突然被人割了一刀,从中走出来一个黑发少女。
喔,好累赘的词语,头发是其他颜色才让人奇怪、少见吧。
我想凸显的是,那个人今天才刚见过。准确的说,是二十四分钟之前在我的前超远距离超大视角高强度军用望远镜的窥视下,看到过这个人。
就是男主的青梅竹马,本故事的女二(暂定)鸣初小姐。
“呀哈”
“我是二年八班的...”
“鸣初同学是吧。”
“...咦”
女二,好像不了解自己很出名欸。这种事情,还是有点自觉比较好;不了解自身的魅力,会让太多的飞蛾扑哧扑哧的冲过来的。虽然臭虫死多少都没大问题,不过死后放出的‘情人们怎么不去死’怨念气体着实污染环境。况且同类死了太多,冷血如我多少也会伤心的啦。
“刚才这边有响动。”
远不是过长可以形容的秋装外套像是把膝盖都遮掩起来的过膝长裙,鸣初托起袖子摸了一下脸。
“陈隐,有看见其他人吗?”
女二用与藏青色的秋装外套完全不同印象的爽朗笑容,发出疑惑。
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
一下子完全不知所措。没拿到剧本作为群众演员的我,应该表露出什么的情感?默不作声,是我可以想到的最佳演技。
作者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
希望他们见面,还是彻底的相反。
“鸣初呀。”一颗土豆,从贫瘠的围观群众土壤中挤了出来。
“我们会帮你找啊。”
摇晃着不太强健的身体,凑到鸣初的身边。
“反正他那种人不会知道的。”
“对吧。”土豆做出了询问了一下土壤的意见的姿态。
“...”
大家令人讶异地一致保持安静。连我自己也完全没想到我居然会跟一帮胡萝卜、土豆,建立起了广泛共识。果然一切力量都是可以团结的,就像一切垃圾都可以分类在不可利用中一样。
“陈隐君。”
鸣初向我走近一步。
“虽然听过一些不好的传言。”
“我觉得你也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十分温良的少女啊。
“何况做什么,本来别人就不该干涉。”
替无法辩白之人辩白————这算是你设定吗。
想到这个充满魔法名感觉的设定,突然发现三呼‘哈利路亚’说不定真的可以愿望成真。
“yoho,我还要去找人。”
明明只是一个小说编造出来的世界,但作者也请你的设定稍微靠谱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行不行。会原谅我的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鸣初她完全不知所以的善良,有点困扰。设定的一点都不科学好不好;作者你有本事你设定到胸部上啊。
“喂...”
我叫住还没走远的鸣初。结果早就确定,所以过程怎样应该无所谓的。
“丁平他...”
“你现在还不能死!”
像是正义宣判的台词从天而降。有一种国庆日大幅标语的感觉。
趴在走廊的围栏朝左边望去,在我刚离开的天台边缘,丁平拉着跌落的塔西娅,一起吊在半空。
很好,nice,相当王道的剧情。
其他人也应该也发现了。
下一刻,安静的马蜂窝被人捅了,沉寂的学校里骚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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